话的时间委实够长了,难不成这便伯先生常说的“惺惺相惜”“相见恨晚”?
“你接下来几天的日子会很好过,若嘴够甜,赏赐也不会少。”伯昊闲哉道。
“诶?”明源不解其意,还想要问个详细,可伯先生已然持卷在手,目不斜视,显然不想被人打扰,也只得按捺下来。
“厉将军在做什么?”伯昊问。
他不多话,先生倒又说了。明源想了想:“方才还在书房,又在写家书呢。将军三天一封家书,从不间断。”
是么?伯昊叹息:真真个“各有姻缘莫羡人”,只苦他这个如假包换的“孤家寡人”。
窗外暮色四合,戎晅取出一颗夜明珠,室内登时亮亮白白,果真个帝王才有的手笔。
“这么天就黑了,咱们说了整整一天的话呢。”
“你累了么?”戎晅抚着她红艳微肿的唇瓣,另一手与她十指交握。
“有一点。”她靠在他强劲的胸口,像一只倦了的猫。
他顺势躺在了软榻上,为她挑开一丝垂到唇边的秀发:“可以小憩一会儿,我陪你。”
她抬首,凝望着他黑潭般的眸,细指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线,呼吸相换,息息交融,低问:“你与我在这观雨楼里消磨了一天,不怕你的臣下猜疑么?”
“朕有的是办法解决他们的猜疑。”
朕?这样的字,从他嘴里出来,本是最正常不过的,可是,此刻听在她耳中,却像一只巨掌,将本来亲密如一体的他们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痕。
“淼儿,怎么了?”察觉到了她柔软的柳腰蓦地僵直,他问。
怎么了?怎会忘了阿晅也是个一位“朕”呢?不也正是这一个字,此前一直停滞着她探寻的脚步么?久别重逢,一时意乱情迷可以体谅,但之后呢?她和他,该如何自处?
“淼儿?”她默沉的神色令他捉不住她的情绪,初逢的惊喜蒙上不安,“到底怎么了?”
他的脸悬宕在自己的上方,黑眸内深重的依恋伴着浓热的欲望,她知道,只要一个纤细的鼓励,接下来便会有一场狂风暴雨。但是,她不想,她和他之间,不应只有欲望的吸引。
“淼儿。”他隐忍地,声音变得低沉粗哑,身下压着的这具盈软的躯体,是他想了六年、寻了六年的人儿,“到底怎么了?别瞒我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她抓住他又开始放肆不耐的手,“我饿了。”
他心有不甘地叹息,抱着她翻转,跳下软榻。
她以指代梳,绑好发髻,垂眸看到白衣上那些横生的褶皱:这次第,怕是没有人相信们这一日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罢?
他牵住她的手前行,推开观雨楼的门。她却驻足不动:“要去哪里?”
“用膳啊,你不是饿了么?”他忽然坏笑,促狭地,“还是,淼儿想我抱你下去?”
她以手支住他抵过来的胸膛,说:“别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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