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值得对他寄予敬意。
“好一个有其姐必有其妹。”伯昊苦笑。
“不要说我姐姐!”蓝翎紧咬下唇,强忍住又招惹上来的哭意。
“翎儿。”厉鹞环住她纤瘦的薄肩,“如果一切已是注定好的,正如先生所说,人力弗届。你和夫人的姐妹缘份,也许仅止于此。”
“但是,我会想姐姐啊,我要姐姐啊……”蓝翎还是哭了,泣不成声。
“想让令姐回来,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耶?夫妻两人都看向出声者:什么意思?
“伯某会尽力而为,但……”要看当事人肯否配合。他轻摇了摇头:是孽,还是缘?
“你到底是谁?”蓝翾喝问。
“我,识得么?”
出声者近在身后,她回头,立在面前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影。
“是你?”这张脸,这个声音,配汇在一起,忘却也难。
月下,老妪扯动面皮一笑,依然触目惊心:“你还记得我?”
她不语。
老妪啧啧称奇:“你毕竟不同,如果是常人,见到我这副形容,又处在月圆至阴时,不是魂飞魄散,也会逃得不见影子了。”
“你不是常人。”她肯定地。世间有无鬼神她无从考究,但老妪出现的时间、方式,无法不令人生疑。
“如果我说我是你,你信么?”
“你不是我。”
“如果你执意留此,我便是你。”
伯昊再入内室,望着床上苍白的人影,暗里叹息。
“先生?”戎晅双眸启开,忽然说,“戎晅自即位以来,自问虽无大勋,却丝毫不曾倦怠过身上所负使命,对么?”
“王上励精图治,兢兢业业,施政方略无不考量民需,治国要策无不为固国本,于煊国,于百姓,功勋至伟。”伯昊凭心而谈。若非如此,当年游历天下的自己为何独留煊国助他?
“父亲一生只在他驾崩前见我一面,他的死却同时夺走了母亲的生命,而朕最亲的姐姐,温柔善良的萋萋更是因朕而死。现在,连朕最爱的人也要离开了么?”
“王上,夫人她……”伯昊欲言又止,唉,如此局面,还不是两个人执意相求的结果?一个执意要走,一个执意要留,唉~
“先生,据实告诉朕,她永远回不来了么?”戎晅寒月黑眸里盛聚的是浓浓的悔恸,胸口有被人剜空般的痛……的确,那里已经空了。
“一切,看夫人的抉择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说了,如你执意在此滞留不归,我便是你。”
“讲清楚。”
“你还是不明白么?那一年雨中寰亭相遇,不是偶然,我特意为了找你而去,便是为了提醒、告诫你,你与这个世界只也二十几年的缘份。如今,此地缘已了,你还回来做什么?看看我,形容枯槁,鸡皮鹤发。如果你逆天而行,不愿回到你原本该停留的世界,那么,我就是你五十年后的样貌。”
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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