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在意地说:
“赚钱不是目标,二姐,你是明白我的,我最愿意投资实业,若能借此振兴国家,我是不惧世人攻讦的。”
吴二姐唉声叹气地说:
“都说穷人气多,富人事多。我如今体会更深。你大把大把赚钱,休说外人嫉恨眼红,连自家人也不能免俗。大哥的心思我早晓得,听说你两位伯父,最近也找你借钱?”
陆浩云见吴二姐拿烟,就拿出打火机给她点燃,自己也点了一根烟。
他漫不经心地笑:“我还能应付得来。”
吴二姐吐了一口烟,目视窗外,冷冷地说:
“听惜音说,那位周惠珍小姐,也被陆家接去过年,听说在陆家地位超然,俨然把她当孙媳妇待的。”
陆浩云无意往窗外一看,看见大小两个女孩儿跑过去,好像小五也在里面,不由分了一点心神。
他回头淡淡地跟二姐说:
“我从十五岁开始,就跟一切人讲明,这婚事我必要退的。
“回国以后,也登报与周家退婚,他们说周小姐失怙失恃,需要贴她一笔教育费,我把赚的第一笔钱都给她。
“此后,我跟那位周小姐,既没有日常交往,也未作任何许诺,我早过着自由的日子。
“倒是周、陆两家人,处心积虑地给她编织幻想,我说过多少遍,她都不能省悟。
“我没兴趣对她负无谓的责任。”
吴二姐了解端底,厌恶地叹一句:“所以我最讨厌的一句话,就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,在倚老卖老的长辈身上,也是同理。”
说过这个话题,陆三哥主动跟姐姐说:
“做生意,最要紧的是眼光和决心。而眼光不单借助知识,还在于对时局政策的把握。
“政府有意要开发西郊,说不定很快会收为公用,西郊荒地的钱已经挣到头了。我不卖地给大哥,未必是对他不好。”
吴二姐无奈地叹息:“浩云,你不欠大哥的,是我鬼迷心窍,本来这件事,就没有我置喙的余地。以后不会了。”
果然到公历三月的时候,华界政府出台一项法规。
说要将西郊的大量荒地,征收做建筑用地,由市府统一规划,开发出更多的住房,以安置海宁疯狂增长的人口。
那些指望借西郊地皮,大发城市扩张财的商贾,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。
他们不惜动用各种力量,逼迫市府搁置征地计划。
这件事情闹了经年,一直没有结果。
当然,这是很远的后话了。
跟二姐说一会儿话,佣人说有电话找陆三哥,陆三哥接过电话就出去了。
珍卿与那三个小孩儿,自由自在地跑闹着玩,正玩得畅快的时候,吴大嫂把他们呼喝进去。
她说正月的前五天,是不许洗澡洗头的,跑得出一身臭汗,这几天就要臭轰轰地过了。
吴大嫂身边的方姐,也在那叽叽咕咕地数落他们。
但吴大嫂不耐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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