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被他大手牵着小手,带她到雪地里玩耍去啦。
她穿得衣物很厚,走起路来像个笨熊一样,生怕摔上一跤。
李师父还热情洋溢地说,世之奇伟瑰怪之观,常在于险远。
通俗点说,越偏僻的犄角旮旯,能看到的景致就越好。
所以李师父就带着她,往空寂的旷野里走。
那野地里的风,无情地刮打在脸上,简直像刀割一样的。
他带她寻到一处野梅花林,那里已经开了一片鹅黄的腊梅花,印衬着皎洁的白雪,确实是好看极了。
腊梅花确实开了,但珍卿觉得,她的脸也快被吹裂开了!
李师父还在那儿念诗,赞颂野地里的黄梅花。
珍卿嘴冻得都不能开合自如了——禹州的冬天真是太冷了。
李师父自己念完,叫珍卿也念两首诗。
她觉得脑子都冻僵了,这辈子学过的诗,一首完整的都想不起,脑子里就蹦出一首最经典的:
下雪啦,下雪啦!
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。
小鸡画竹叶,小狗画梅花。
小鸭画枫叶,小马画月牙。
不用颜料不用笔,几步就成一幅画。
青蛙为什么没参加?他在洞里睡着啦。
那斜斜的北风,夹着雪粒子,直往人脸上打,珍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
她连忙把围巾扯起来,想把脸兜得严实些。
李师父大声跟她说:“珍珍,咱们再上山顶去,山顶上雪景一览无余,更显雄壮。”
珍卿心里“呵呵呵呵”,心说你还要上山,你咋不说你要上天呢?
珍卿坚决不干了,她还小啊,她还是个孩子啊,折腾不死,折腾病了咋办呢。
拜个名士派的师父,真的是造孽啊造孽……
珍卿从村子北边回来,李师娘没多久也回来了。
她听说李师父带珍卿出去,直说实在胡闹,难得听她骂了一句:“你个没轻没重的李麻子!”
李师父是个麻子脸,这是小时候为预防天花,种痘留下的痕迹。
伙房给熬好了姜汤,李师娘让人把烤火烘炉和火盆桌子,都加炭大烧起来,让珍卿一边烤火,一边抱着姜汤喝。
珍卿一边喝着姜汤,一边听师娘抱怨师父,说:“珍珍是小孩子,不像你皮糙肉厚,扛得住冻。
“你别只顾自家高兴,把孩子弄伤风了。要不然,我就把珍珍送回去,免得你总折腾她。”
李师父乐呵呵的,难得露出点儿笑影,看得出来是真高兴。
李师娘管珍卿叫“珍珍”,头一回有人这样叫她,她又有一个新小名了。
到后面几天,李师父再去踏雪寻梅,就只有男下人陪着他去,珍卿是打死不去了。
李师娘就摆了几大捧盒的零嘴儿,带着珍卿围炉吃东西,除了各种糕饼果子外,各种炒货也很不少。
师娘家里的瓜子儿,就有各式各样的,南瓜子、西瓜子、葵花子,都是常见的。
还有一种丝瓜子儿,特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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