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种表象,自然不会只在自然境界;人之大伦是孝敬,我听说你事母极孝,你未必没有道德诉求。
“每一个人,都在前三种境界打晃,端看在哪里停留久些。”
卢君毓看她的眼神,很绵柔甜腻:
“那我境界再高一点,能得你另眼相看吗?”
聂梅先啜饮一口咖啡,一边留意属下有没有来,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高谈阔论。
“其实我对你……也不完全依据境界,跟你的家庭也有关系。”
珍卿诚恳地给卢君毓剖析:
“一对男女结了婚,女性付出和忍受更多。
“你父亲除你母亲外,另娶五房侧妻,你兄长也多娶纳,我设想一下,都觉得难以近处。我再爱一个人,也不能到容忍他三妻四妾的程度。”
坐在一旁的聂梅先,向门口看了一眼,属下跟他摇摇头。
卢君毓面无表情,赌气似的看着珍卿,默了一会儿说:
“你真是坦率得过分,你这样否定我,对我是否太残酷?”
珍卿自我反思一下,点点头说:“如果我不戴眼识人,草率选择,我的人生,不也极可能面临残酷?!”
说着,她见小报童买伞回来,站起身说:“天色不早,我要回了。”
卢君毓霍然起身,拉着她胳膊,有点哀求似的说道:
“我与父兄不同,你也……别一棒子打死我,至少我就可以保证,若能得你相伴,我绝不纳二色……”
卢君毓举手盟誓,声音不小,引得店中客人侧目。
珍卿惊诧扫视四周,不经意与聂梅先四目相对,下意识被惊吓得瞠目僵视。
他那毒蛇一样无温度的眼光,阴冷地锁定着珍卿,她想起钱明珠的惨状,不由一个激灵。
没想到这个姓聂的,不好好遮掩行藏,竟大剌剌让她认出来。
聂梅先付了咖啡钱,听那油头粉面的小生还纠缠杜小姐,那姓杜的姑娘已不耐烦,忽听那小生说:
“我家有件宋拓兰亭,听说你喜欢书法,特意跟家父求来,你若喜欢就拿去临摹,若想要让给你也无妨,你觉得如何?”
聂梅先就见那女孩,一瞬间转嗔为喜,惊喜得眼睛发亮。
看来这“宋拓兰亭”很吸引她,她的身体姿态表明,她现在不想挪步了。
珍卿确实对“宋拓兰亭”感兴趣,看看外头天色,问卢君毓是要去华界他们家吗?
卢君毓不胜欣喜,说他在楚州路上有公寓,宋拓兰亭就保存公寓里。
珍卿犹豫一会儿,想想跟杜宅距离不远,决定顺道跟卢君毓看看。
正要走出咖啡馆,一个人冒冒失失撞上来,把珍卿的手袋撞翻在地,卢君叱问那人怎么回事,珍卿蹲下去拣东西。
聂梅先赫然看见,她袋里装着“董记梨膏糖”,她的东西掉地上弄脏了,她微微慎恼看那个冒失鬼,不过一直没口出恶言。
珍卿说去卢先生的公寓,黄大光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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