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陷在欧洲回不来。
“陆先生听说以后,立刻托朋友转达意思,赞助了他们的画展……等于救了他们的急,慕先生感激陆先生,说愿意见一见你
“没想到,慕先生老婆死了,伤心啊,说病得月余起不来床。
“今天说能起来床了,就给陆先生打电话,说带杜小姐见一见。”
珍卿完全意料之外,问徐师傅:“你的意思,三哥之所以赞助慕先生,是为了让我拜师父?”
徐师傅连连点头:
“可不是嘛,陆先生为杜小姐拜师,观望了多少大画家,嫌这个会得太少,嫌那个太虚头巴脑,挑来选去,就看中了慕江南先生。
“为这个找先生的事,陆先生真是费尽心机啊。”
费尽心机?好像是个贬义词啊,不过珍卿也无心纠正他。
她赶紧整理一下形象:
把衣服褶子都扯好,把两条麻花辫重编一下,发带也赶紧整理服帖。
一低头见镂空凉鞋上,扑着一层薄薄的浮尘,她赶紧拿帕子擦拭干净。
慕江南先生的画展,珍卿只有幸看过一回,但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,他画展上的每一幅画,她都好喜欢好喜欢。
可惜她来不及多看两回,就听说慕江南先生,带着他和朋友的许多画作,到欧洲办巡回画展去了。
慕江南先生学贯中西,少年成名,早就是国内炙手可热的画坛圣手。
他又在东洋、南洋、西洋都办过画展,现在已有蜚声国际之势。
可以说,只慕江南先生一人,就为中国人的绘画艺术,赢得了国人梦寐以求的国际盛誉。
她杜珍卿竟然有机会,拜这样的大师为师吗?——虽然还是不一定的事啊。
车子开到中国艺术大学时,珍卿首先看到路边的三哥。他身边还站着三个男女。
三哥一只手插在兜里,闲闲地站在马路边。她身边有个女孩子,正仰着头跟他说话。
那个女孩儿生得娇小,穿着荷叶袖的白衬衫,下面是石青色的褶裙,脚下是白皮鞋,头上顶着意大利草帽。
撇开别的不说,这女孩子挺会打扮。
珍卿这一会儿,倒没有别的念头,她快要见到慕大师,心里这个紧张哟。
珍卿从车子里下来,徐师傅帮她打上洋伞,三哥从那几位男女中,率先走过来拉过珍卿,给那三人介绍说:
“叶先生,陈小姐,莫先生,这是舍妹珍卿。”
然后,他又扭头给珍卿介绍说:
“小妹,这位莫先生,是巴黎美术大学的博士,学的是西洋油画,也是慕江南先生得意高足。
“这位陈小姐,是法国里昂大学高材生,如今又跟莫先生学画,可谓女界之先进人物……
“叶知秋先生,是慕江南先生小弟子,也是中国艺术学院的大学生……”
那陈小姐矜持地笑,跟珍卿客气地握握手,又扭头跟三哥说:
“陆先生过誉了,我倒愿意多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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