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拉开半开放式厨房的柜橱,翻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一包夹心饼干,他翻看了一下,不知为何,生产日期的地方模糊不清,看不出是哪一年。
饼干呈抛物线状落入陈安娜怀里,然后许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泥浆染成别的颜色的冲锋衣,扭头往卧室走去,“我去换件衣服。”
安娜嘴里塞满了饼干,在他背后呜呜叫喊:“你你你还敢换衣服!一会儿他找来了你是光的怎么办?!裸着跟他火拼吗?!“
卧室门啪的一声摔上了,差点儿撞上安娜挺直无整容纯天然的鼻子。
许迟在衣柜里翻了翻,最后拽出一件黑色的套头卫衣,上面还有个凶神恶煞的狗头,嘴里叼着个铁链,卫衣的袖口还扣着铁环。
这种款式青春又嚣张,是穿上往街边一站就让人忍不住揍两拳的那种。许迟二十九岁的审美早就把这种卫衣淘汰了,但是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可能还喜欢,毕竟那时候他比较扛揍。
许迟迅速的把冲锋衣和汗衫都扒下来,换上干净的卫衣,给手机充上电,然后冲进浴室用一分钟洗了个头发。
当他湿淋淋的抬起头时,看见安娜正在洗手台前刷牙。
许迟:“……你用的是我的牙刷。”
安娜:“……”
陈安娜小姐已经被许迟的淡定搞的精神失常了,此时吐了一口牙膏沫,木然的道:“这不是你的牙刷,这只是你牙刷的复制品。”
“好吧…”许迟拿起毛巾把短发擦干,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。他上身穿着卫衣,下身还是工装裤和作战军靴,当然,刚才忙里偷闲换了内裤和袜子。
他的容貌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,虽然年纪奔三,但脸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照镜子的时候他都恍惚了一下。
许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显示现在是上午九点半。
捉迷藏已经开始了吧?
安娜把自己收拾好,长卷发高高的束在脑后,抱着冲锋枪站在窗边,警惕的注意着楼下的一举一动。
许迟守在了门口。
过了大约十五分钟,安娜忽然问:“钟声会在什么时候敲响?”
象征游戏结束的钟声什么时候会敲响?
许迟一个激灵,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要命的问题,君夜根本没提过敲响钟声的时间?
如果一个小时没响,两个小时没响,一天没响,三天没响,那么他们就要永远躲在黑暗里,因为一旦被发现,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拽出,无形的爪子会把它们撕成碎片,就像阿K一样。
许迟眼前浮现起阿K碎成几段的尸体,他的内脏从腹部的伤口汹涌流出,心肝脾肺肾肠流了一地。
他也会变成那样吗?
如果钟声响起没有时间限制,那么,难道是要他们亲自去敲响钟,才能结束游戏?
又或者说,钟声响起需要一个契机来促成?是什么契机呢?
许迟烦躁的把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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