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恼火,兄弟阋墙,他最不愿看到。虽然他自己当初上位就是踩着自己兄弟的骨血登上去的,但不代表他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孙也这般所为。
薛纪年像是没看见皇帝阴沉的脸色,继续说道:“非也,恰恰相反,微臣觉得此事应与六皇子无关。”
闻言,宣统皇帝脸色顿缓: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薛纪年不卑不亢继续道:“外传有言,诸位之争,最有希望者便是四皇子和六皇子。谁都知晓,只要四皇子行差踏错,最大得利者便是六皇子。但也正因为如此,六皇子更不能轻举妄动。只因四皇子有任何意外,最大的怀疑者也是六皇子。所以微臣斗胆猜测,此事与六皇子无关。”
他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,跟刚刚那帮毫无证据的朝臣一样,都只是自己的猜想。可即便是猜想,也想到了皇帝的心里去。
此言让宣统皇帝听了甚是耳悦,他神情又缓了缓,才道:“你之所言,亦只是猜测,背后之人一日未现,老六身上这份嫌疑在天下人眼中,便始终抹之不去。”
这四六皇子他都很满意,如今四皇子出事,他对六皇子更寄予厚望。他不希望自己属意的储君身上有任何污点。
“微臣明白,定然加紧查探,揪出幕后真凶。”
宣统皇帝满意的点点头,他斜靠在龙椅之上,一手垂在腰下,无意识的抚摸着腰间的挂佩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养心殿内一时安静。
皇帝不作声,下属自然不能出声。薛纪年安静的站在下首,眼神平静的落在宣统皇帝的手上,那是半块雕着并蒂莲造型的玉佩,陛下很是喜爱,一直随身带着。
“怀王府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,南王爷回南陵已有数月,微臣前些日子接得消息,一切善算顺利。”
“喔?朕那皇叔没有任何起疑?”
“南王爷救驾受封,谁能置喙!怀王即便心里不舒服,也万不敢表现一二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微臣听闻,怀王世子倒是对南王诸多不满,如今怀王府内矛盾层出,想来短时间内,怀王并无精力再想大逆之事。”
“况且,离了南王,以怀王爷刚愎自用以及世子好大喜功的个性,若想起事,千难万难。再者,有了南王在南陵镇守,他们定然有颇多顾虑。陛下能想出这般一石二鸟之计,微臣佩服之极。”
宣统皇帝哈哈一笑,顿时意气奋发,全然没有方才喘成老狗的死样,他神清气爽的朝薛纪年遥遥点了点手指,笑道:“你小子,就是个人精。”
薛纪年也笑了起来,拱拱手道:“谢陛下夸奖。”
君臣两人,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……
此事说来话长,当日薛纪年出京,本就不是奔着接长宁公主回京之事。事实上,这些年来,怀王府的频频异动,宣统皇帝早看在眼里,只是番王在外鞭长莫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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