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带不走亭内的凝滞。花浅声音微哑,目光凝在掌心的茶盅上,仿佛在跟它倾诉又仿佛在自言自语:“我一直担心你的身体,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。你不肯随我去雾隐山,我只好请师姐进京。我师姐这人可难伺侯了,脾气不好神踪不定,我拜托师兄的锦衣卫找了许久才找到她。可她说,她在上京不能久呆。我可着急了,如果在她离京之时你未回来,你可怎么办呀……”
她托着脑袋,安静的捧着茶盏,没有抱怨没有生气,只是向他静静的诉说着她最近的的担忧,因为他,而担忧。
薛纪年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抽,神情隐忍不安。
“……我就在想,如果连我师姐都救不了你,那就只有请我师父出马了……师父他老人家多难找啊,万一找到了,你却撑不住……我让锦心发了数封急件,探听你何时回京,可惜一直杳无音信……我又在想,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?是不是就像我们之前那样,遭到了伏击?是不是遇到了危险?……我作了许多猜测,想了许多理由……可我如何都没想过,你之所以不回信,只是因为……”
她慢慢抬头,眼神凄凉而伤心:“只是因为……你不要我了……”一泪清泪滑出眼角,极轻的落在手边的茶汤里,荡出一圈小小的涟漪,却在薛纪年心上烫出一个狰狞的伤口。
他多想说,他没有不要她,他这辈子,都只想要她一个。
可是这句话,他却说不出口。
他不能要也要不起!
心里撕裂般的痛,一尾浅红慢慢爬上他的眼底,薛纪年微微侧首,掩去眼中已经不受控制的伤痛。
花亭里,只闻花浅细细的抽泣声,声声入耳,声声剐心……
见薛纪年始终沉默,花浅眼泪大滴大滴滚落,其实她今日前来,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,方才的话也多少带些试探,只要他肯解释,只要他能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,她都可以继往不绺。
她可以不追究他的期瞒,也可以不追究他的疏远,她总是跟自己说,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,可是现在,她却再也不能欺骗自己……
薛纪年的无动于衷让花浅突然看开了一切。
那一滴滴滚出的泪,带走了眼底的温热,也慢慢带走了她心底的火热……
花浅也没有哭很久,眼泪这个东西,除了特殊时期作戏外,真正伤心时,就只会流给心疼自己的人看。
如果没人心疼,那就在无人的时候流给自己。
她擦干眼泪,直起身来,声音虽有些沙哑,却无比清晰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,不过,你既然不要我,那我也不能再占着你夫人名份。自此分开,祝督公得偿所愿。”说着,向薛纪年作了个揖。
薛纪年心头一颤。
花浅继续道:“虽然不知道我那未见过面的二皇兄许诺了你什么,让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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