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还没有停止,夜枭在天空上盘旋,发出凄利的尖啸,黑色的眼默然注视着这片荒蛮的大地。
一片被隔绝的宫室出现在山腰。
守卫的侍卫满面害怕地站的老远,仿佛那里面住的是一个山鬼邪祟。
芈凰突然勒马,驻足,眺望着被白绫拉开隔绝的地带,养由基眼见她勒马,所有人停下道,“殿下,可是想去看看成右徒的情况?”
“右徒大人和阿朱,如何了?”芈凰开口问道。
“医老临行前已经安排好了。”养由基答道。
“嗯!”
……
山腰间,被完全隔绝的宫室,人迹罕至,就连宫女寺人都没有一个,空荡荡一片,只剩下头顶的朱瓦脚下的青砖还有室内飘飞的白绫。
一殿寂静,成嘉闻声眉间深簇,喉咙嘶哑地喊着,“静安……我喉咙难受,水……”
九月下旬的天气,夜晚的山间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,一种熟悉的香味无声靠近,渐渐萦绕鼻尖,一个温暖的胸口抵在了后脑,耳边传来坚定有力地心跳声。
“砰—砰”。
有力地敲打在他的耳边。
在寂静无人,被废弃隔绝的后山,成为他听过最动听的声音。
有人小心托起他的下巴,吹拂着煮好的汤药冒出来的热气,带着淡淡温度的一双手,将汤药一点一点喂进他的嘴里。
明明苦涩的味道。
他却品出了甜。
成了他此时生命里的救赎。
迷迷糊糊中,脸上划过一丝温度,有人小心地拭过他的沾湿的嘴角,柔软的绢布绒毛,轻抚过他不断颤抖的肌肤,一点点驱赶着从身体直到心底深处的寒冷,让他无意识地低声呢喃:“冷……”
一个温暖的手炉被塞进他的被子,胸口后背一片温贴,可是他还是冷的如置冰窖。
从四肢到血管都冷的像大冬天能结出冰柱子。
他甚至在想。
这是不是就是死亡的温度,他前世尚来不及体会的感觉,黑暗在他眼前,死亡缓缓降临。
下意识里,他想要依偎深陷在身后温暖的起伏之中,就像小时候生病了撒娇伏在母亲和姐姐的膝盖上,“娘,姐姐……”
“嘉弟……”
姐姐会笑着哄着他。
……
也像曾经靠着彼此紧握的那个人,“你怕吗?”
“不怕!”
……
不断靠近着,靠近那带着寒霜般锋芒刺骨的寒冷混合着安宁的气息,在鼻间越发强烈,随即一伸手,他一把握住那双替他擦拭的手,一个纤细光滑,虎口生满薄茧的手,被他牢牢握在掌中,那茧子是常年习武还有劳作而生。
在黑暗中。
柔软而灼热无比。
纤细的尺寸契合着他每次张开只能握住冰冷空气的大手。
十指纠缠,他痴迷于这种炽热甚至心脏不能承受的感觉,想要紧紧地握住,再也不肯放开,汲取着掌心那丝丝的温度……
可是躺在床上的他,似乎随着那一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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