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又开始好起来:“明明是你自己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冰冰冷的才对吧?”
感觉自己好像被猜对了的陈皓默默不讲话。
“可是,你知道的,我笑不了。”阿蕾莎的脑袋贴在陈皓的后背上,如同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块,虽然冷的不行,但是让人怜惜:“我是愤怒,是仇恨,是......”
“愤怒就不能笑了?”
“欸?”阿蕾莎愣住了,怎么,愤怒也是能笑出来的吗?
“气笑了,听过没?”陈皓给她解释了一下。阿蕾莎愣了足足两秒,整个人都僵住了,随后身体发抖,两行血红色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下来。陈皓感觉不太妙,自己可能没有搞笑的天赋,鬼都能给自己整哭了。
叹了一口气,陈皓缓缓转身,一只手抱住阿蕾莎纤细的,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,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,将她托起,轻轻放到了自己盘坐的双腿中。陈皓从自己衣兜中摸出一包还没开口的湿巾,他将它拆开,用里面洁白的湿巾为女孩擦拭了一下从脸庞上流下的血红色的泪。
女孩的脸依旧那么苍白,陈皓来回擦拭了几遍,也仅仅是擦去了两道血泪,这妆粉般的白色,没有被拭去分毫。
“聊天?”陈皓决定直入主题,不给她扯其他的了。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聊天的天赋,但是这毕竟是女孩的愿望,自己聊就是了。至于怎么整活话题,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女孩比较好。
“噗嗤。”
怀中的女孩笑了,不管她是否是出自真心的笑,起码她笑了,笑得很温柔,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。说实话,陈皓那时候只是说着玩的,他也没想到过对方真的能笑得出来。
“......笑屁?”陈皓怼了她一句。
“哈哈,哈哈呜......哈哈......”女孩尝试止住自己的笑意,但是她笑声都被憋的变形了,也依旧没有止住它:“嗯...哈哈呜......聊天。”女孩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,她之前活了那么多年的快乐,可能都集中到现在这一刻来了。
谁说愤怒不会笑?谁说愤怒不能笑?
虽然她的笑并不完整,但是她依旧在笑,倾尽全身之力的去欢笑着,无法抑制的血泪再次从她眼角滑落。
女孩的双臂紧紧环抱着陈皓的脖颈,脑袋贴在他的胸口,如同八爪章鱼般紧紧抱住他,生怕他跑了。陈皓尝试找个好角度擦一擦血,但是都被女孩躲掉了。女孩的泪全部都渗入他的衣襟,染上血红血红的一片。
陈皓感觉不妙,回去可能要被家里人骂了......但是想想沾都沾上了,也不在乎多少,他也就懒得推开女孩了。
“呐。”怀中的女孩儿斜躺下身体,将陈皓的手臂放到自己背脊上,脑袋则靠在陈皓手臂与胸口的交界处。她仰起脑袋看着陈皓:“我也改变决定了。”
“和我有关?”
“当然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是初吻对吗?”
“干嘛。”
女孩深呼吸了一口气,怀着忐忑的心,一下子直起腰,用自己如同只能隐约看出红色的嫩唇轻触了一下陈皓的嘴唇。她有些紧张,不敢再看陈皓:“这样,你的初吻永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。”
陈皓有些懵了,他思绪很杂乱,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。生气?不,陈皓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。良久,他叹了一口气:“你决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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