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时的怪癖。
但事实上,这是费祎在给蒋琬朗读公文。
冯都护步入门中,但见蒋琬坐在正中,而两边各坐有一人。
左边之人乃是费祎,而右边之人乃是董允。
他们一人捧公文而诵,一人执笔而待。
蒋琬听完后,或与两人低声商议一阵,或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。
两人若是有别的意见,也可以提出。
待三人达成一致意见,董允便写下决议。
费祎的身边,还放有一桉,专门放置送过来的公文。
三人初时没有注意到冯都护进来,只道是尚书郎又送来公文。
直至冯都护站在他们面前好一会,他们才发觉有些不对劲。
“中都护?”
看到三人皆欲起身,冯都护连忙上前,按住蒋琬的胳膊:
“蒋公身子不便,就莫要多礼了。”
然后又转头对费祎和董允说道:
“坐,皆坐。”
费祎和董允仍是站起来,施了一礼。
看到冯都护在蒋琬身边坐下,他们这才重新落座。
蒋琬的脸上,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的老人斑。
虽然不是很多,但却显示着这位老人,已经开始步入了衰老。
让冯都护有些感慨:
“想起当年,蒋公从锦城去越巂看我,何等儒雅风流,没想到这一眨眼,就快要十年了……”
桉上还放着冯都护特意让人给蒋琬做的老花镜。
但蒋琬似乎越来越少用到它。
因为他不但老了,而且体弱多病,这也是让费祎和董允过来帮忙处理公务的原因之一。
而另一个原因,自然就是因为丞相病逝前的遗言。
从目前看来,丞相的遗言,给大汉中枢的正常运转与平稳交替,提供了相当重要的保障。
很明显,蒋琬之后,大伙都默认费祎和董允是尚书令的接班人。
此时的费祎和董允,一个是尚书仆射兼侍中(前尚书仆射李福已经去世),一个是尚书丞兼侍中。
蒋琬听到冯都护的话,看向冯都护的目光,有些欣慰,同时又有些缅怀:
“是啊,这一晃,就十年了。想当年,中都护还是年少郎君,如今却已是大汉的中流砥柱,实是让人感慨。”
冯都护连忙摆手:
“蒋公过誉了,永实不敢当中流砥柱之语。不过说起年少时啊,虽说过轻狂,但也真让人怀念啊!”
蒋琬闻言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,眼中尽是笑意:
“谁年少时不轻狂呢?老夫还差点因为不屑理县中之事而被先帝加罪呢!”
“蒋公这个话倒也是,想想丞相在时,也曾罚过我不少次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两人皆是哈哈笑出声来。
“蒋公,这些日子,令公子可曾写信回来报平安?”
蒋琬的公子蒋斌,被冯都护举荐为河东太守。
这本是件好事,没想到才过一年有余,魏延就在河东调兵遣将。
而如今,大汉与魏国在河东上党的边境线上剑拔弩张,形势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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