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到连刑具都不愿意使用,只想亲自一块一块咬下顾闻西的血肉。
恨到哪怕觉醒记忆恢复神明本尊,不该再沉溺于凡人的感知情绪中,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将顾闻西抓起来百般折磨,报复回去。
这种深入骨髓,深入每一个细胞,深入每一根思维的恨意。
但就是如此地痛彻深刻中,在真正的牙齿咬破肌肤,刺穿血肉,触及到顾闻西脖颈上血液流通的管道的时候。
看到这位对他百般折磨的人哀弱地紧着双眼,纤长睫毛无主地颤栗。
身上的肌肤更是因为折磨泛出不自然的粉红,血色却从他脸上退去的时候。
一股无法控制的欲念从塞壬的心底升起,那股欲念名为爱意。
不!不是爱意。
不可能,绝对不是,是占有!
本该随时保持清醒的神明猩红了眼眶,金色的眼睛中流淌着欲念的鲜血。
痛苦与仇恨,爱意与救赎。
他的呼吸沉重,他的身体难以遏制地颤抖,他仿佛陷入了名为魔的陷阱里,他舔了舔嘴唇上属于身下美人的血液。
这股带着铁锈气的血液里,似乎也掺杂了一丝白玫瑰的清香。
白玫瑰的花语,不应该是纯洁高贵,也不该是宗教里的走向死亡,而应该是堕落和引诱。
塞壬的心中无端地浮现起一股念头,在对方的哭泣声中动作却轻柔了下来。
一滴眼泪,掺杂着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到底是恨,还是难以辩驳的爱意的汹涌情绪,从对自我的背叛中滑落。
顾闻西实在不明白,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塞壬对他的恨意。
无论是作为小王子的时候,还是觉醒成神明,掘弃一切凡人感情的时候。
他疯了吗?!
他真的疯了。
不行,不可以。在无尽地呢喃里,与黑沉沉的长夜中,顾闻西昏睡了过去。
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变态的世界了,他都想问问系统,他如果自杀,是不是也能离开这里,或者做一个孤魂野鬼。
但塞壬却掐住了他的手,语气威压森冷,那飘飘摇摇犹如九天之上传来的独属于神明的声音响在耳边,不可以哦,我不允许你死。
没有感情,没有欲念,如果不是那眼眶血红,连手都在他身上抚摸的话。
顾闻西终于承受不住,晕了过去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满屋的刑具已经被收走,空荡荡的大殿里多了许多人类使用的物品。
华丽的家具,昂贵精致的摆设,让顾闻西有种末世没有到来的恍惚,他仿佛还是生活在古堡里的错觉。
身下的神座也不见了,换成了他睡惯了的床。
只是当他想要挪动身体的时候,却发现,他的手腕,他的脚腕都被束缚着。
金色的镶嵌着水蓝色珠宝,雕刻繁复的金换。
而锁链的尽头连着床,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片宫殿里。
顾闻西试图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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