鞠躬,作揖不像作揖,道:“小人姜伯约,拜见知府大人!”
段子兴连忙站起来,老脸通红,憋的跟猴屁股一样。
“姜兄!这……你就别取笑我了。”
他满脸尴尬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不敢!”
姜伯约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,慢悠悠的吹着热茶碗里的茶叶沫子,道:“知府大人所来何事?”
段子兴知道,自己这位老朋友还在为退婚的事生自己的气。
他又何尝不后悔呢?
看着姜伯约那副布满阴阳怪气的脸,也只能默默忍受。
“姜兄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救救小女吧!”
他也不绕圈子,开门见山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,满脸苦涩的哀求。
“都说读书多是负心人,故人诚不欺我!”
姜伯约眉毛一挑,阴恻恻道:“求仁得仁,这不是很好吗?!怎么?找到了白神,发现对方是一个邋遢老丐,又要后悔?做人怎能如此无耻!”
他义愤填膺,就差指着段子兴的鼻尖骂了。
“反复无常,小人也!”
“再说,吾儿驽钝,不学无术,配不上知府大人的千金啊!”
“这门不当户不对的,知府家的千金,怎么能下嫁呢?”
这一口气姜伯约憋了很久,现在终于扬眉吐气,骂的口干舌燥,就喝口茶润润嗓子,然后接着骂——舒坦!
段子兴脸色阵红阵白,气的鼻子都歪了。
退婚时,他狠狠扫了老友的面子,知道这次来姜伯约可能没什么好脸色,但没想到这么暴躁!
就差往祖坟上骂了。
“姜兄,是我有眼无珠了,错看了姜辰,还望你看在咱们多年交好的份上,宽恕我这一次。”
他低声下气,很能忍。
姜伯约眼珠子一翻,淡淡道:“不好意思,我是个粗人,没读过什么书,就知道一些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粗理儿!不过,知府大人屈尊降贵的来了,我也不能太不给面子。”
“这样吧,过去的事既往不咎,等轻柔这丫头跟白神成婚的时候,小弟一定备上薄礼,给送到大人的府上。”
嘲讽,赤裸裸的嘲讽!
“你!”
段子兴终于忍无可忍,拍案而起!
姜伯约根本就不怕,知府大人又如何?
欺压普通小老百姓可以,他是财主,钱可通神。
“这里不是知府衙门,大人在这还是不要耍威风的好!”
他冷冰冰一句,直接顶了回去。
当初百般看不上我儿子,现在又死乞白赖的提亲?
不好意思,你高攀不起!
段子兴深吸一口气,脸阴沉沉的,仿佛一块生铁,咬牙道:“姜兄,听说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?”
姜伯约眉毛颤抖了一下,笑道:“我有十家绸缎庄,日子怎么会不好过?”
“绸缎庄,还开的下去吗?”
段子兴道:“织造府最近好像特别照拂芙蓉绸缎庄,准备把你生意挤垮,让芙蓉绸缎庄一家独大!所以把卖给姜家蚕丝的价格提高了五成,是否有此事?”
姜伯约脸色难看起来,嘴硬道:“小风小浪而已。”
“呵!”
段子兴冷笑一声,沉声道:“你我两家,合则两利,分则两败!如果让姜辰娶了小女,咱们就是一家人,本府不介意去织造府走一趟,帮你把蚕丝的价格压下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
姜伯约有点心动了。
出气当然爽,但根本没有多少实际意义。
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血赚,没有道理不做啊!
儿子娶个大家闺秀,绸缎庄的危机也可以解除,何乐而不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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