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事!方才你向我约占,我因有要事在身,不能应战。如今这要事已经办妥,为夫岂能轻饶了你这挑衅夫君权威的小娘子!
武裹儿看见张易之缓缓地向自己凑过来,他嘴里呼出的空气,喷在自己的脸上,让她觉得一阵燥热。她不由得心如撞鹿,连忙伸手去推张易之,嘴里颤声说道:不行,外面那些人还在——
那又有什么所谓,就让他们为咱们夫妇三人擂鼓助威吧!张易之也不等小娘子继续聒噪,扑倒在她身上。
一夜无话。第二天一早醒来,几乎每个人都比平日迟了不少,而且个个都是懒洋洋的。
经过了一晚上的冷静思考,众人都隐隐感觉昨晚的那股子马匪,实在是有些邪性了。普通的士兵们心思单纯一些,倒也没有那么多想头,反正这种事情,他们就算操心,也没有什么言权。
而这些有点权势的,就算是最小的火长,也不由得开始回想起昨夜之事的蹊跷处:马匪人太少,汉军准备太充分,马匪退散太坚定。
这样一来,整个大队人马,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。突厥人看汉人的眼神固然多了一重怀疑,而汉人看突厥人的眼神,也多了几分鄙夷。
相对之下,张易之倒是这些人里面,最是神清气爽的,他好整以暇地走出自己的营帐,眼神锐利,睥睨如电,令人不敢逼视。
就连张易之身边人,都不由得有些惊讶:张将军不是一向很平易近人的吗,怎么他今天竟摆出如此姿态?不得其解之下,众人也不敢多问,只能是更加固守本分之事,不敢怠慢,生怕被处在暴怒边缘是张将军抓住把柄。
恰在此时,忽有一个士兵前来禀报,弋特勒有请!
张易之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,嘴皮微动:哼,我正要找他呢!迈开大步,向弋特勒的营帐行去。
弋特勒的营帐里面,一如既往地坐着他们兄弟二人。倒是那营帐外边,围着不少的突厥军官。看见张易之远远行来,众人的眼神里,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恚懑。就好像,张易之是他们的杀父夺妻仇人一般。
张易之也是毫不客气,狠狠地和这些突厥人一一对视,硬碰硬地对峙一阵,直到眼皮子都睁得有些酸,才算罢了,走进了弋特勒的帐中。
弋特勒兄弟二人,显然都怀着很重的心事。他们一早就看见张易之和突厥军官对峙,但他们并没有阻拦,只是毫无表示地看着,直到张易之走进来,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表示。
张易之却没有和他们敬亭相望的耐性。这两人又不是他帐内的那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,他并没有什么兴趣——尽管,那云特勒若是换上女儿装的话,想必也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。
两位特勒,有什么事情,就说吧,废话说完,我们还要启程回大周呢!张易之冷哂一声,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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